解密高官出逃前的深层细节
再现权力纵深下的关联运作
《追猎》
作者:朱瑞
字数:千字
书号:8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1
同类图书:《人民的名义》
高官外逃,父亲锒铛入狱。六年后,一个更大的城建项目浮现,方方面面都难逃牵涉。
高官红颜投案归来,实权派副厅长跳楼自杀,尘封命案端倪再现。
暗流涌动,真相被权力裹挟,多方博弈,他将如何坚守?
身为报社法制口记者,他不断追溯,不断还原,高官十二年的心路与情感历程纤毫毕现。与此同时,更大的迷局再度铺开......
作者简介作者朱瑞,偏爱传统文化与现实主义小说,书评散见于《文艺报》、《解放日报》等。
改编优势
1.契合时政热点,题材特性强,影视优势大:
高官出逃海外是一个很吸引眼球的题材,也是时政热点。近些年国家加大反腐追逃的力度,启动了“天网”、“猎狐”等专项行动,同时配合国际刑警组织,严厉打击腐败和裸官出逃。
2.相似题材的影视剧获得成功,与同类型相比,接受度更高:
此故事在内容上与年大火的影视剧《人民的名义》相似。虽然隶属同类型,但本书侧重从社会生活切入,除贪官外逃现象外,同时也表现了腐败及其衍生现象对普通民众与家庭的影响,代入感更强,接受度更高。
3.故事精彩,文笔流畅,众多名家推荐:
本书立意新,故事精彩且文笔流畅,涉及商战、官场、言情等众多要素。阎真、肖仁福、许开祯等众多名家为此书进行了推荐。
试读章节时间是年5月,地点是汉江省第二监狱,那天我去见了一个从没介入过我的生活,但对我一生都产生了影响的人。
“你说的是年?没错,那时候我是接到他的一个电话。我记得很清楚,电话响时,蒙特利尔的天刚亮。电话是从国内打来的,确切地说,是从机场打过来的。”
“你怎么能确定是从机场打过来的,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记得如此清楚?”隔着一方桌子,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女人。她叫辛思思,如今的身份是在押犯人。
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周记者,毕竟他的事情令半个国家的人震惊,我能不上点儿心嘛!况且那时候,我还对他有所留恋。”
也是,我暗笑自己有些神经质,一个女人对她曾经钟爱过的男人的一举一动有所留意,这并不奇怪。
她接着又说:“我听到航空公司播报航班的信息,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机场。我便问他在机场做什么。”
“那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要到蒙特利尔来。”辛思思的身体动了动,她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她的双手虽然被禁锢着,但这并不妨碍她喝水。“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挺高兴的,我以为他是来蒙特利尔度假的。后来我在特鲁德机场看见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情绪并不是很好。我问他要在蒙特利尔待多长时间,他岔开话题没有回答。直到进了他买下来的别墅,他的心情才好了点儿。他告诉我他就待在蒙特利尔,不回去了。我当时很惊讶,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东西。”
“他当时想着出逃,可能是有些害怕吧。”我说。
“是的。”辛思思又抿了一小口水,“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个时候走,我以为他会在汉江省多待几年。”
我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吕明是准备好之后才出逃的,没想到他的出逃原来也是仓促成行的。但是这背后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还想听辛思思多说点儿吕明的事情,可惜,这时候狱警走过来说:“时间到了。”
辛思思朝我莞尔一笑,丝毫看不出身处此种地方的人脸上应有的沧桑:“周记者,其他的事情,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你还会来吧?”
我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起身离开。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辛思思。
辛思思是吕明一案的重要人证。我见她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当初我从父亲的口中知晓有这样一个人,就像是从一团乱麻中找出了线头,喜悦自是不言而喻。
我叫周正,是一名法制记者,名字是父亲起的,他一直希望我做人能做得周正。戏谑的是,我父亲如今却和辛思思一样,身陷囹圄。作为儿子,我对他没有任何怨言,即便在我因为他的事情而被同事疏离的时候。何况,我也一直相信,父亲已经有了悔过之心。否则,上次探监的时候,他就不会眼含泪光。他已经在监狱里待了近六年的时间,六年的忏悔,足够让他想明白一些事情。
直言不讳地说,过去我的父亲是个官瘾很重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牵扯到吕明的案子中去。他连帮凶都算不上,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没能遏制住心中的贪念。一步错,便步步错了。他要是坚持不在那份批文上签字,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据我父亲说,那是当时很受重视的项目“汉水花园”的土地批文。“汉水花园”是汉江省省委在年年底提出的项目,经过近一年的论证,这个项目最终被确立了下来。年5月,经过公开招标,项目被当时汉江省最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万华拿下。
然而下批文的时候却出现了点儿问题。那时候我父亲是建设厅下辖的一个科室的主要领导,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但凡土地批文,都需要他例行公事地签个字。当万华的人拿着土地批文来找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是很惊讶的。按道理说,这么大的项目的土地批文不应当是由万华的人拿着签的。重要的是,他发现土地批文上的用地性质与项目立项时的土地性质有所区别。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在那张批文上看到了领导的签字。
这一度让他陷入了困境。
他不敢贸然指出这个问题,毕竟批文上面已经有了领导的签字。上级领导都已经签字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可若是当时就让他在批文上签字,他做不到。即便这个签字可有可无,但是只要签了字,他就得负责任。
所以当时我父亲打了一次太极,将万华的人暂时打发掉了。只是没想到当晚他就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吕明打来的。那时候吕明正是父亲的上级,准确地说,应当是上级的上级。那时候吕明已经是汉江省建设厅的副厅长了。有了吕明的“关照”和“提点”,父亲恍然大悟地在文件上签了字。他没想到,这件事后来竟成了吕明一案的突破口。而他提起辛思思,也是因为从狱警相互的交谈中得知这个和吕明有交集的女人自动投案了。
我第一次见到辛思思的时候,她对我的到来充满戒备。
我还没开口,她便连珠炮似的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你是谁?你来干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你的幕后老板是谁?
我虽对她的敌意已经有所预料,但未曾想到她会这般咄咄逼人。
“我叫周正,是一名记者。”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我想得知吕明案的前后始末。”
“我没有老板。”
我试着一个个地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她却暴躁起来:“他已经进了监狱,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呢?我不管你是谁,以后都别再来找我了。”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去。
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要不是他,我爸爸就不会进监狱,我必须知道他的事情。”
我看到她的脚步一顿。看来我触碰到她心底的一些东西。她当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爸是谁?”
我说:“周存义。”
她显出一丝诡谲的笑意:“是他啊!好吧,那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告诉你。”
我开始调集身体的所有机能,希望能迸发出一点儿灵感,找到一个说服她的理由。可是越着急,脑中越是一片茫然。此刻我感到无奈和窘迫。
“吕明他是个贪官。”
“不够。”
“他害你进了监狱。”
“我是自首的,你不知道吗?”
“他贪的都是人民的钱,作为记者,我有责任还原真相。”
她还是摇头。
“作为儿子,我有责任为父亲洗刷冤屈。”
“你父亲本来就没什么冤屈,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有些恼羞成怒,红头胀脸不知道应该说或者还能再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她改变了主意:“好吧,既然你是周存义的儿子,那我不妨和你说道说道。”她转身坐下,我惊讶极了,马上也在她对面落了座。
“你想听吕明的故事?想听哪部分?”她问我。
“全部。”我毫不客气地说。既然我有机会挖掘和还原一个真相,那么就不应该放弃这样的机会。
“好吧,那我就从我和吕明认识说起吧。”
我点点头;她笑了下,开始回忆:
“年的时候,我是汉江省舞蹈团的一名舞蹈教师,工作算不上充实,但也光鲜亮丽。有一天我们团接到一项任务,说是一周后要为来访的外宾进行表演。这是一件大事。团领导在接到文化厅的指示后,将我叫了过去,郑重其事地交代我一定要安排好这次表演。我点头答应,但是心里实际上是没多少底儿的。那会儿我刚从下面一个市的艺术学院调上来,虽然之前参加过不少大型的表演,但从来没有做过组织的工作,因此难免胆怯,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到任务之后,我仔细想了许久,决定按照以往我参加这类表演时的情况进行组织。挑选节目,征求领导意见,组织人员排练,一切都进行得很顺畅。在正式表演的前一天,我们在文化剧院进行了一场彩排,效果非常棒。结束之后,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心里有了底儿。
“走出剧场的时候,我还沉浸在彩排成功的喜悦中,没注意就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就是吕明,但是当时我并不认识他。那时候他也刚从下面调上来没多久,况且平日我又不是一个关心政治的人。
“‘对不起。’他似乎有些着急,说了这三个字后就急忙往剧场里面走。
“我当时也没在意,只是略略打量了一下他,头发乌黑浓密,轮廓方正。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很不幸,第二天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事情的发生往往是出乎我们预料的。
“舞蹈团的演员小吴因为头天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医院。本来是还有一名后备演员的,可是头天晚上她向我请假,说自己家里有点儿急事,需要回去处理。我想着反正节目已经排练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准了她的假。谁能想到第二天会发生这档子事呢?
“团长知道这件事后,急得满头冒汗。我没办法,只好说那要不我上吧,先把位置补齐再说。这个时候团长一拍自己光亮的脑门儿说:‘好哇,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呢。’
“站上舞台时,我惊讶地发现昨天撞上自己的那人竟然就坐在下面,而且坐在前排。他朝我微微点点头,似笑非笑。我竟然就不紧张了。
“那场演出是成功的,完美开场,完美谢幕。
“我以为我与他再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一周之后,我又见到了他。
“他是来舞蹈团慰问的。那次迎宾的活动是应建设厅的要求安排的,算是一次很成功的对外接待。
“说真的,我当时对这种活动是很不屑的。我对这种活动的印象一直是:官僚主义的做派,形式主义的东西。普通民众讨厌作秀,因为我们都喜欢实事求是。周记者,你说是吗?”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虽是法制记者,但往往北京看的好白癜风的医院早期白癜风怎么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