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名荨麻疹医院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8595950.html作者简历徐鸿年,天津五中高68届,年5月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师15团,年上学。年天津市科协技术协会工作至退休。原题指导员·副政委(节选)作者:徐鸿年“指导员”是指二连第一任指导员李凤良,到兵团第一个称“指导员”的人,从此,始终这样称呼。第一次见他,是到连队第二天早上,我跟车在“O”号地卸化肥。五月春末,绒绒麦苗钻出地面,排成散兵线的女排战士们在锄地,他扛着铁锹迎着阳光走过来,军装褪色徽章鲜红,身材挺拔,面容冷峭,无论着装神态、讲话举止,都是我学生时代对军队政治工作者的想象。初到连队,作为一排一班的排头,几乎每日两次在队列里比别人距离更近听他讲话或点名,真正对我个人留下印象是在两个月后的麦收。班里的皇甫锦义来自集宁地区,内蒙古粮干校毕业。他割麦子的姿势特殊,两脚微分侧身向前,左手笼住麦子右手前探,镰刀由远及近轻松划来,裁纸样悦耳“沙”地一声,小麦从容聚在手里。麦收开始,连里曾组织他和几名复员兵和来自华北兵团的一位女排长进行过擂台赛,结果皇甫夺冠。每看他第一个冲到地头,坐在渠背上,推起草帽眯缝着细小眼睛掏出一块小巧磨石边蹭着镰刀,边悠悠地瞭望还远远在麦海里游弋的我们的样子,抑制不住要学他姿势也试试的念头。转天,乌加河北面一块稠密的麦地。淡淡晨曦中紧随皇甫扑下身子,他三拢,打要,我四拢跟。小麦倒伏声中只有粗重喘息,不停甩出流进眼里的刺疼汗水,余光紧紧追住侧面的皇甫!终于,八百米地头我们同时到了。扔掉薅在手里的最后一束麦子,另只手按住膝盖努力撑起上身,让冲到脸上的血慢慢归位。渠背上先是看到一双特大号光脚绿胶鞋,然后是军裤膝盖两大块黄补丁,再往上是军帽下压着的指导员雕塑般看不出喜怒的表情,目光投在我身后,用镰刀木柄正指点着:“回头看看,看看!丢了多少?儿马进地啦?乱弹琴!”这下听清楚了,表达情绪的标点符号都感觉到了。(黝黑的肤色掩住了他的表情,此时应该属于“铁青”。)陆续上来的全班人也听清了,都努力严肃着免得我难堪。最先憋不住的是那个来自H市外号“老猪”的家伙,哇啦哇啦咧嘴出声像京剧叫板,顿时引爆全班。当时情景最贴切莫过于那句话“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指导员第一次专门对我个人的“点名”,也记住了那句“乱弹琴”。
本文作者(后右一)与李凤良指导员(前右一)等合影
八月末,随着“六九届”到来,我由一排一班调到二排五班,宣布前有了指导员第二次谈话:“立志扎根边疆一辈子的兵团战士,要抓紧学习,尽快掌握全面生产技术,能够尽早独立工作。”“八一”在兵团是特殊日子,上级决定在二连组织一场千人以上的“麦收大会战”向建军节献礼。机关抽调了百余人,三连、七连支援,师部还从百里之外的乌梁素海调十九团一个连战士参战。领受任务的各级通讯报道员们早早拟好了宣传稿,只待临阵填上关键词和数字。厚厚的挑战书、决心书、火线入团入党申请书递交到党支部、团支部。7月9日,“大会战”前夜,紧张亢奋在连队蔓延。近半个月的“龙口夺粮”终于迎来了曙光,每个人对明天的表现充满想象和期待。然而,一场猝然而至的食物中毒给了连队沉重一击。为了大会战,也为迎“八一”,连里杀了头牛改善伙食。蒸过一次包子,暑热天气剩余部分肉馅变了质,炊事班把表面变颜色的铲掉,加热后,连同之前的剩包子放在食堂门前大簸箩和菜盆里随意加取。那夜有电,东边女排宿舍亮起灯光,影影绰绰有女生蹲在外面发出尖厉呕咳声。愣怔间,门窗大开的身后,睡在大炕中间的贾建设闷叫一声黑暗中弹起,我进屋摸灯绳功夫,隔着蚊帐,他“嗷”的一声横抡着喷射过来!几乎同时,几排宿舍声响大作,灯影晃动中呕吐的战士一个又一个踉跄奔出,也有往黑暗中公路边厕所跑去。一时,连队四处此起彼伏拖长呻吟声不绝。腹痛呕吐病号还在不断增加,连部、卫生室亮着灯,连干部卫生员不知道被绊在哪个班,跑来求助的人四处撞头!车灯划破黎明前黑暗,一辆又一辆从师部团部来的汽车往返拉走症状严重的病员。天色大亮连队逐渐平静,百多名战士食物中毒,昨天还生龙活虎的连队转瞬失去了活力。师团首长精心组织的大会战夭折了。内蒙古兵团二师十五团夏季作息时间表(年6月10日)公平说,这次食物中毒不能归咎为漠视战士健康发生的责任事故,炊事班年轻学生根本没有“变质”的概念,况且,谁能下决心处理掉那么稀罕的牛肉?炊事员们同样食用了肉馅,也有不同程度症状,尤其那个憨厚的上士最厉害,团部卫生所治疗回来又“二进宫”转到了师部。在“一律待观察”命令下,人员不准外出,食堂只供解毒的绿豆汤和稀饭。打破沉闷的是频频到访的吉普车和被簇拥着的各级首长,陪同他们的是脸颊深陷,蒙上秋霜一样的指导员。按常识,指导员当然有责任,但他应该不是直接责任人。食物中毒后,全连总结大会八月二十七日召开。团政治处主任毕武成主持,首先传达内蒙兵团、二师党委、15团党委对二连食物中毒事件的通报批评、对有关人员的处理,最后李凤良指导员做检查。他没有了往日挺拔,竟有些撑不起军装,失水的声带干涩嘶哑,眼角鱼尾纹裂痕一样触目,不像真实的皮肤。念到后来他垂下稿子,目光扫视每个战士:“同志们,这次食物中毒,给大家带来很大伤害和痛苦,给团党委,给党支部带来很大影响,给同志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精神取得的麦收胜利抹了黑!我非常沉痛。这个事件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要恨,就恨我,你们要骂就骂我,如果你们心里有气要打就打我!”说罢,脱下军帽黯然肃立。少小离家,无依无靠的学生们无不自然亲近善良有担当的长者。中毒事件没削弱指导员威信,大家看到往日峭石般冰冷严峻的指导员有常人一样的脆弱和温度,消弭了对他的畏惧和距离感。多年后,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几十年职业生涯中听到的唯一一次担当责任的领导检查,之后再没有过这种经历。初冬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负责秋浇地,4小时换班轮流吃饭。早上,连队刚刚出工,通讯员小宗骑马奔来通知说指导员找我。我把皮帽子抓在手里,趿拉着后跟与鞋帮快分家的黑条绒鞋迈进连部。隔着那张斑驳黄色两屉桌,黑色摇把电话机陡然叫起来:“二连吗?叫你们连长指导员来!”听出了这个地域味道特殊的普通话,是司令部侥姓参谋。指导员接过话筒,隔着两张桌子对方声音清楚传来:“团长命令二连马上紧急集合,跑步到团部……”很快,我听明白了原委。食物中毒事件后的二连,整整一个秋季后才终于被通知可以去看场电影了,战士们过节一样兴奋期待,憋足了劲儿要表现出经过学习整顿后的精神面貌和对集体荣誉的珍惜。傍晚,我在二支渠北面浇地,远远听到比平日操练更整齐的步伐声口号声往团部方向而去,几小时后,黑暗中返回的队伍保持着同样铿锵气势。电影在三连与团部服务社之间空地放映。散场后,地上遗落了许多砖头、土坯、草垫子之类。听到汇报,首长相信了那片区域应该是平日作风散漫的二连战士所为,为严肃作风纪律,命令二连全体战士由连首长带队,跑步来团部清理现场。指导员先是平静解释:“连队已经出工了,分散在好几个地号,现在通知马上集合很困难……”听筒传出的声音短促坚决不容置疑。指导员又说:“大概有多少杂物,能不能叫司务长集合连部、后勤两个班去清理?”对方音调显然已经不耐烦:“团长的命令是全连紧急集合跑步来团!”指导员脸上慢慢罩上白霜,肃杀的有点令人生畏,胸口起伏拼命遏制,推开话筒不再言语却也没挂。对方更显尖锐紧迫:“喂!喂!听到没有?”终于,他怒吼起来:“你们怎么认为就是二连战士扔落的东西?二连去了多少人?坐在哪个位置?”不待落音,“嘟嘟嘟”对方挂了电话。两分钟后铃声又起,仍是侥参谋,一改前态,语气拖长而低沉:“团长去现场了,他就在那等着,命令马上紧急集合!”“你们岂有此理!”指导员的满腔怒火终于冲出喉头,甩掉的听筒被卷曲的话线拖拽着弹跳。他离开桌子,双手插进裤兜又抽出来,抓下头上的帽子露出眉际以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肤色,暴怒狮子一样在连部大步转圈。“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我抓起铁锹撤了出来。回到地号,边巡看渠水边眺望连队方向。一上午伙房上空始终轻烟袅袅平静如常,显然,指导员没理会那个紧急集合命令。结合“两忆三查”,兵团开展组建后的第一次“整党”。1月19日,团X副政委来二连做“整党”第二阶段总结,亦即发出了全面动员令。他不断挥拳劈掌,表达迎头痛击的决心和力量。整党终于结束了,二连的年轻学生们安全度过。据传,连党支部被上级批评“走过场”,但没发生“引蛇出洞”,没被揪辫子,也没人被记入档案。而有的连队则进行了“组织处理”和人员调整,那位副政委点到的七连有四个班,两个排成建制被拆分到其他连队。察哈尔右翼前旗军管组办公室(二排左二陈副政委,后左一作者,左四李指导员)冬日昼短,收工天已黑透。晚饭后正抓紧组织大家“晚汇报”,指导员推门进来,叫我去连部。两盏马灯照亮连部里间,屋里已经站了四个人;一排长李,五排长常,我的同学女排长李莉莉,通信员赵光宏。指导员宣布我们跟随他一道去执行“支农”任务。年月后,开始了近两年跟随指导员去“支农”的日子。我们的“支农任务是”巡视检查三个旗县几十个“支农点”:传达文件、组织学习、解决困难。这里是中国最贫穷的地区之一,世代农民为基本生存始终在苦苦挣扎。高寒缺水,土地贫瘠,很多地方口粮平均二百多斤(毛粮),常年吃返销。壮劳力每天分值不到一角,年终分红罕能见到现金,一些多年“五保户”买返销粮的钱都要从队里赊欠。很多大龄孩子失学(尤其女孩子),有的甚至不认识面额大的票币。住的是干打垒土坯房,如果哪个村突兀出现砌砖地基顶上盖瓦的“穿靴戴帽”房屋,这家一定有吃商品粮挣工资的城里(公家)人。我每次进去都要稳住身子闭会儿眼睛慢慢适应黑暗。里面永远弥漫着挥之不去积年气味。终生没娶的光棍很普遍。这里女子金贵,婚后多数就不再下地,却无法掌握自己命运。女孩子成为有价资源,男孩子家中如果没有相应的女孩子换亲就会失衡。事实上的童养媳从没绝迹,为了家中迟迟不能娶亲的大龄男性,有些女孩子早早被预嫁出去换回彩礼。婚姻也会成为政治行为,有的地富子女为了改变命运可以不要彩礼,嫁给根正苗红有政治前途的贫雇农子弟以期改变血统。为了跳出贫困,一些女性会选择嫁到条件好一点地区,被那边的人以更多彩礼买走,女性资源外流更加剧了性别失衡。工作组进村后,最先吸纳的骨干一定包括队里的饲养员,很多中年光棍以生产队饲养房为家,了无牵挂,被委以管理农具和饲养牛马羊牲畜,这是生产队(集体)的主要家底。他们大都有“土改”时期的光荣史,但政治上的优越没带来持家的勤劳节俭品性,本分人家不会把女孩子嫁给他们。他们大多一生无婚,终老孤寂。初到乌盟,曾在一个叫“纳林沟”的村子蹲点。组织社员把大路两侧的坡田用石块垒出上级要看的梯田样子。地头休息时,一团团劣质烟草吞吐,第一次听到“拉边套”“搭伙计”“×锅”。支农”人员严格规定吃派饭,由生产队干部指派。有一户三孔窑的家,迎面是灶间,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婴,响起啼哭就撩开衣襟转过身,几声吮吸会发出更大哭声。女人便无奈地俯下身,用嘴把莜面糊糊或嚼烂的土豆泥度给孩子。男婴没有奶水发育不良,一岁多了还不能发声,我派一次饭付给三角钱、一斤二两粮票,如果两次就可以有现金和粮票去公社给孩子买一袋“八宝面”或“代藕粉”。我第二天尽力不被注意,把多给的几角钱和粮票压在酸菜盆下,逃出窒息的窑洞,面对夜色中连绵不尽的大山,恨不得大声呐喊。“支农”(牧)守则这年夏秋之交,开始批判陈伯达,要求学原著《反杜林论》《哥达纲领批判》等九本书。每次出差,指导员不得不带上所有书和参考资料,挎包像塞了沉重的砖坯。远路没轻担,走路热上来只穿一件单衣,挎包带勒进肉里,汗水浸沤肩头紫红杀疼。指导员和我一样两边肩不停调换。朝鲜战场他落下严重关节炎,下乡睡火炕,黎明醒来,朦胧中经常见他靠着背包凑近窗户,借着淡淡晨曦一手揉着膝盖,一手把书端在眼前。九月,去兴和县,暴雨冲毁了回集宁的公路。近傍晚,车到“柴沟堡”,这里有通集宁、察右前旗的火车。站前有个叫“红卫”小饭馆,柜台后小黑板写着“烩饼每两0.4角(素)”。猛然意识到这里已是河北省,耽误几天身上没有了全国粮票,按流行规则没粮票可以出黑市高价,但军人是不公开允许的。我示意指导员坐到远处角落,不动声色端来两大海碗热气缭绕的土豆烩饼,他吃得很香。年4月,福建李庆霖者为生活陷入困境的插队儿子上书,引发了解决知青问题的迫切性,检查“知青”状况的任务交给了经常下乡的指导员,我也由此跟随他走进了“知青”群体。为了了解真实状况,我们尽可能多的走访边远闭塞知青点。这里插队“知青”多数来自指导员和我的家乡,荒凉孤独环境下的年轻学生们,乍然听到熟悉乡音时的惊讶雀跃,至今想起仍然为之心动。江南的学生清新纤秀,不似北方人刚硬。这里靠天吃饭,水像粮食一样珍贵,知青们宁肯耽误挣工分每天专门留下一个人,走几里山路从几十米深井打来水,明矾净化后用作洗手洗脸漱口,甚至洗脚,用水一遍遍冲洗那些锅盆碗灶。门外晾晒的铁丝上不间断飘荡着五颜六色湿漉漉的俏丽物件,与背后延绵不尽光秃裸露的黄色格格不入。老乡们从没认真相信知青能在这方水土扎根,他们不属于这里。有时指导员会用家乡话与他们交谈,阿拉侬依,尽管我听不懂,他们温籍融合如在自家院落邻里街巷。每次告别,这些学生都要在队干部和村民目光注视下簇拥着送我们,不停地高声说着家乡话,仿佛失散后找上门的来自家乡长辈和朋友。常常,走出很远回头望去,山峁天际线几个孤零零小人儿站在那的情景成为无法磨去的记忆。“沙坝疙粱”在乌兰察布最南缘,重峦叠嶂交通闭塞,古来是内地人“走西口”出关后回望家乡的地方。这有个“天津第×中学”知青点,他们年秋响应号召组成“毛泽东思想长征队”到此落户,是旗、盟两级先进典型。我们来此主要是为了一件事:一位女知青怀孕了。朝夕相处一个屋檐下的同学之前毫无觉察,深夜,焦急的同学们寻到她是在村外场面草秸中,下身浸着鲜血……惊惧恐慌的同学轮流背着她赶到公社卫生院,赤脚医生手足无措,天医院。失血过多已经休克,幸好现场有同学血型匹配,输血抢救后脱离了危险。昏死中醒来的女知青不说一句话,仿佛魂魄也随之流失了。医生说,婴儿已经×个月,孕妇腹部有多处陈旧淤青,如果不是外力,不可想象是自己造成的。无论对谁她都只字不说,昏睡中惊醒经常垂泪。早上从公社出发,到知青点太阳已经偏西。山坡上,知青这排房子俯视着沟壑对面的稀疏窑洞,那里不时传来狗吠。我无法遏制想象:漆黑深夜,面前的这些学生们在这条蹒跚小路上轮流背负着滴血不止的姐妹,怀着怎样惊恐和疑惧?那个女学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天黑了,我示意大家进屋点灯继续聊,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那个女组长说:“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不点灯,煤油没了,不知道你们来”。我陡然一沉,眼前闪现出当年市委门前数万人“大辩论”,就是戴着鲜红袖章的她们争先跳上高台,青春炽热,挥动小白桦一样光洁耀眼的手臂呐喊:“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每个手势都掠起惊涛拍岸的欢呼,响彻城市上空……今天我努力搜寻,试图找回那些熟悉的身影,却怎么也无法固定在她们身上。年1月6日,农历除夕。文革以来,视为封建糟粕的传统节日有意淡化或取消,但旧历除夕老百姓有根深蒂固的积淀。地方干部放假,战备轮值的首长赶回部队,大院变得清冷。夜幕上来,远近零星爆竹声更增添了沉寂。指导员推门进来,对我说:“小徐,我请示了陈主任,给你四天假,回家看看。”生活中会有这种瞬间,有些事突如其来让你震动,无论悲喜终生难忘,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傍晚,街灯逶迤亮起的时候,我迈进家门。我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父母面前,能想象带给他们的惊喜与满足。尽管不是全家团聚,这个春节父母沉浸在两年来最为喜悦幸福中,有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这种幸福没有任何感觉可以替代。年兵团转制。李指导员转业回了原籍上海XX县。江南富饶又得改革开放之先,风起潮涌身份发生很大变化。每次通话,我仍然称“指导员”,他一如以往,板板正正南方普通话喊我“小徐”,尽管我已过“不惑”之年。陈副政委回到天津,市公安局××分局预审处工作。我仍称他副政委,他也还是那个儿化轻音字“徐儿!”这个世纪初,他们先后辞世。这是一代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曾经的一代特殊材料的人。他们寄托革命,是信仰忠诚的革命者,但恪守人性良知清白刚正不为世事所易。他们金子般的情怀对自己影响至深至极。这代人已经渐行渐远。作者近影写于年5月16日原载《记忆》88期,作者提供本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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